【摇滚莫扎特】带他走
萨列里坐在最靠近壁炉的那个沙发上,身上围着一块柔软的毛毯,嘴里塞着一块曲奇饼干,桌子上还有刚刚开瓶的甜酒。
「萨列里谋杀了莫扎特。」
“不。”
「因为嫉妒他的才华。」
“不……”
「听说是毒杀,又或者是刺杀。」
“不!”
沃尔夫冈·阿玛多伊斯·莫扎特,这个名字在萨列里的嘴里已经嚼过无数遍了。金色的、乱糟糟的头发,小星星的眼线,能哄的所有女士为他开心的嘴,还有那双手。他的神,他的缪斯,他的宿敌和他挚爱却不敢言说的人。
萨列里摸了摸自己手腕上数不清的刀痕。
安东尼奥·萨列里,你是个可耻的人。
萨列里喝下一整杯酒,抓着空杯子,眼神直盯盯地看向壁炉里熊熊燃烧的炉火。
他知道传言都是假的,可他甘愿背负这些,因为他真的嫉妒莫扎特,嫉妒他的才华,嫉妒那个触不可及的音乐之神。
他同样深爱着莫扎特,他爱他乱糟糟的金发,爱他扬起的笑脸,爱他软软的那声“大师”,爱他笔下倾泄而出的灵动乐章。
萨列里觉得自己应该疼惯了,可每当他回想起莫扎特,他的胸口就又开始尖锐的疼起来。
“沃尔夫冈……”
当萨列里看见窗外那个黑色长袍的高大身影时,他知道,自己寿命将尽了。
“大师?”
萨列里觉得自己精神开始恍惚,因为他听见莫扎特叫了他一声“大师”。
“大师?您还好吗?”那个黑色的长袍被掀开,一个金色的脑袋钻了出来,小心翼翼地敲了敲窗子,“抱歉,大师,我吓到您了吗?”
“莫扎特?……”
“是我,大师。哦天,要不是死神说我只能伪装成这个样子来见您,我一定会穿我那身紫色的……”
萨列里觉得自己在做梦,他猛地掀开身上的毛毯,几步冲到窗前,拉开窗户:“莫扎特!”
“嗯,我在这,大师。”莫扎特拢了拢身上的黑袍,两只手扒在窗户上,朝萨列里扬起一个笑脸,“我来带您走。”
“带我走?……”
“对。大师,您的生命已经快到尽头了,我来接您。”
萨列里微微后退了些:“你在天堂。”
“其实本来是的。但我真的没想到……哦天,天使长为什么长着一张主教的脸!”莫扎特的眉毛皱在一起,吐了吐舌头,“所以我没待多久就跑地狱来了!”
“那我们会……不,不应该这样!我应该在地狱里无尽地忏悔我的罪过,您不应该……”
“大师!”莫扎特打断了他近乎神经质一样的低语,“大师,您什么都没有做错,您无需忏悔。”
“不……我杀害了莫扎特,我应该祈求他的原谅,我应该在地狱里受尽折磨……”
“萨列里!”莫扎特伸出手,抓住了他不断后退的、颤抖的手,“安东尼奥,您没有杀害我,您无需为此忏悔。”
萨列里因为那个太过亲密称呼愣住了,忘记挣脱开他的手。
“哦对,还有……”到现在都很直率的男孩突然害羞了起来,从宽大的袖子里翻出一支有些残破的红玫瑰,放在萨列里的手上,“我爱您,大师。”
萨列里彻底混乱了,他觉得上帝从未眷顾过他,直到跟莫扎特扯上关系。他深爱的人也爱着他。哦,天。
莫扎特见萨列里愣在那,急忙开始解释:“呃,大师,您要知道,这个袍子真的很大,玫瑰只是我不小心弄坏的……其实我还给您写了一首曲子!但因为今天真的不方便带……”
“莫扎特……”萨列里终于回过神来,他小心翼翼地捧着那支凌乱的玫瑰,“您的灵魂是高尚的,我不能与您相提并论……”
“大师……”莫扎特提起自己过大的长袍,直接翻身从窗户进到了萨列里的屋子里。他坐在钢琴前,开始弹奏。
这是莫扎特自己的安魂曲,萨列里听出来了。后半节是萨列里接着创作的,莫扎特不知道从哪知道了他曲子的内容,又进行了改编重奏。
一曲结束,莫扎特起身:“大师,灵魂没有高下之分。”
他把萨列里按回壁炉边的沙发上,捧着他的脸,让萨列里直视自己,微笑但认真:“Je t'aime. 我爱您,安东尼奥。”
萨列里有些手足无措,他伪装的高傲被他的神亲手打碎,他想要瑟缩,却被莫扎特直视眼底。
“好……”
莫扎特听见了那轻微的应答,开心地蹦了起来,随后给了萨列里一个紧紧地、长长地拥抱:“我带你离开这儿,安东尼奥。”
莫扎特拉住萨列里的双手,猛地向前一拉。萨列里感到自己的灵魂离开了自己的身体,轻轻地飘在半空,莫扎特的双手始终紧紧地拉着自己。
“不要回头,跟我走吧。”
“好。”
[Je t'aime tellement. Même si vous voulez ma mort, comme je suis également heureux d'entendre l'évangile de la même sort.
我是如此地爱您。就算您要我死亡,我也如聆听福音一样欣然从命。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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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在最后:
法扎后劲是真的大!
莫萨莫是真的虐!不管是法扎还是历史都好虐!
所以我搞了个甜的!夸我!
(看看这个不搞主更的鸽子!)
(论我到底有几个墙头
后续走这里:有两位的地狱就是天堂!